國新辦新聞局副局長、新聞發言人襲艷春：
女士們、先生們，記者朋友們，上午好。歡迎大家出席國務院新聞辦新聞發布會。今天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國務院國資委黨委委員、秘書長、新聞發言人彭華崗先生，國務院國資委宣傳工作局局長、新聞發言人夏慶豐先生，請他們向大家介紹2020年一季度中央企業經濟運行情況，并回答記者朋友們的提問。
首先，先請彭華崗先生作介紹。
國務院國資委黨委委員、秘書長、新聞發言人彭華崗：
各位記者朋友，上午好！首先感謝大家長期以來對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各項工作的關心和支持。按照慣例，我先介紹一下一季度中央企業經濟運行基本情況，之后回答大家的提問。
今年一季度極不尋常，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前所未有的沖擊。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堅決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全力以赴抗擊疫情，建立起了指揮有力的領導體系、運轉高效的工作機制，形成了全面動員、全面部署、全面加強工作的局面，為統籌推進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
一季度受疫情影響，我國經濟不確定不穩定因素顯著增多，經濟循環受阻，下行壓力遠超預期，中央企業生產經營面臨諸多挑戰，主要經濟指標出現下滑。
中央企業一季度實現營業收入6萬億元，同比下降11.8%，超過8成企業營業收入下滑；實現凈利潤1304億元，同比下降58.8%，57家企業凈利潤同比下滑，26家企業經營凈虧損，雖然3月份月度凈利潤比2月份明顯回升，但與上年同期相比還有較大差距。疫情全球大流行導致國內外需求驟然萎縮，原油等大宗商品價格急劇下跌，部分能源類央企執行國家政策向全社會讓利，在市場和政策的疊加影響下，石油石化、航空、汽車、電網等企業收入效益都出現深度下滑。
從整體上看，雖然多數中央企業生產經營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效益恢復增長面臨巨大壓力，但各企業都在采取有效措施，努力克服困難，千方百計挽回損失，總體運行還是保持平穩狀態。
一是復工復產快速推進，企業經營活動基本恢復。石油石化、電網電力、鋼鐵、機械裝備制造和航空運輸等企業春節和疫情期間不停工，全力穩定生產經營。中央企業2月底復工復產率超過90%，目前已達到99.4%。受疫情沖擊較大的建筑、汽車、旅游等企業克服困難在同行業率先復工。承擔重點工程、重大項目的中央企業全力保重點保進度。
二是多數企業盈利狀況已明顯轉好。隨著全國疫情防控形勢的向好、生產生活秩序加快恢復，中央企業3月份當月實現營業收入2.2萬億元，已恢復至1月份水平；有11家企業一季度已經實現同比增利；有43家企業3月份當月盈利水平恢復至上年月均水平；有37家企業效益降幅比1-2月收窄10個百分點以上。
三是重點行業投資平穩增長。受疫情期間部分停工停產影響，一季度中央企業完成固定資產投資3647.6億元，同比下降4.5%，但3月份完成投資同比增長4.1%，月度投資規模已恢復至正常水平。從重點行業看，一季度石油石化企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12.4%，電力企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2%；3月份電信企業固定資產投資增長12.3%。
四是企業財務結構基本穩定。3月末中央企業平均資產負債率65.6%，同比下降0.1個百分點；56家企業資產負債率同比下降，37家企業降幅超過1個百分點；帶息負債比率40.3%，同比持平；流動比率、速動比率等同比小幅提升，整體償債能力保持穩定。
由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油價暴跌和政策讓利等多重因素影響，一季度中央企業效益出現深度下滑，但各中央企業在抗擊疫情、復工復產、推動發展等方面付出了遠比平時更多的努力，一季度取得這樣的結果十分不容易。
今年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的收官之年，實現經濟社會發展目標任務艱巨繁重，再疊加這次疫情影響，做好全年工作難度更大、要求更高。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將全面分析研判疫情帶來的沖擊影響，堅決頂住壓力，進一步聚焦目標任務、精準施策，全力克服疫情帶來的不利影響，在抓好常態化疫情防控的前提下，突出抓好“三穩四保一加強”。
“三穩”一是要穩經營，統籌國際國內市場，統籌產運銷儲，努力保持中央企業經濟運行穩定；二是要穩產業鏈，發揮中央企業產業龍頭牽引作用，打通供應鏈、協同上下游，保持我國產業鏈供應鏈的穩定性和競爭力；三是要穩企業，抓好各類風險防范，守住不發生重大風險的底線，除了像“僵尸企業”處置外，努力做到出資企業不要出現倒閉和大幅度降薪、裁員，不要給社會增添不穩定因素。
“四保”一是要保國計民生，切實保障煤電油氣、通信、糧食等基礎產品服務供應，為保持經濟社會正常秩序提供有力支撐；二是要保重大工程，全力保障重大科技專項、“十三五”規劃重大工程、“一帶一路”重點項目等按計劃推進、穩步實施；三是要保安全生產，嚴格落實企業主體責任，全面開展安全生產專項整治三年行動，抓緊抓實疫情防控常態化條件下的安全生產工作；四是要保高質量發展，牢牢堅持新發展理念，突出質量第一、效益優先，推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努力實現有質量有效益的經濟增長，更好地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
“一加強”就是要堅持黨的領導、加強黨的建設，充分發揮中央企業黨委（黨組）領導作用、各級黨組織戰斗堡壘作用和廣大黨員干部先鋒模范作用，為統籌疫情防控和企業改革發展提供堅強保障。
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將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堅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正視困難、奮力拼搏、苦干實干，努力把被疫情耽誤的時間搶回來，把經濟遭受的損失降下來，奮力實現全年目標任務，為實現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目標任務作出更大貢獻。
下面，我和夏慶豐同志愿意回答大家提出的問題。
襲艷春：
感謝彭華崗先生的介紹。下面開始提問，提問前請先通報所在的新聞機構。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央視記者：
彭秘書長，剛才您談到今年一季度中央企業效益出現大幅下滑，請您分析一下主要原因。謝謝。
彭華崗：
謝謝你的問題。一季度中央企業生產經營既受到了疫情重大沖擊，同時也受到了國際石油價格斷崖式下跌的重大影響。在抗擊疫情過程中，中央企業一些政策性減利，所以出現效益大幅度下跌。這里面有幾個主要原因：
一是航空、汽車、旅游等直接面對消費者的行業生產經營受到重創。一季度航空企業客運市場需求大幅度下跌，出行旅客大幅度減少，客座率大幅度下降，旅客運輸量同比明顯下降，已經出現經營虧損，航空業總體上也是虧損的。汽車企業受銷售終端和供應商復工難等影響，銷量同比下降超過30%，一季度同比減利100個億。旅游企業受旅游銷售和商旅活動幾乎停滯的影響，景區入園人數、酒店入住率都大幅度下滑，減利非常明顯。
二是國際原油價格的暴跌導致中央石油石化企業大幅度減利。一季度國際原油價格暴跌，布倫特原油價格從1月初的每桶68美元跌到了3月末的每桶23美元，期間一桶跌了40多美元。盡管低油價對降低我國經濟運行成本是有利的，但是對中央石油石化企業生產經營和效益產生較大沖擊。一季度國內需求下降，成品油銷量下降也超過了20%，勘探、煉化等業務收入成本倒掛，石油石化企業整體虧損，影響了中央企業的效益增速，影響了30個點。
三是落實國家政策的減利讓利。中央企業堅決執行國家降電價、降氣價、降路費、降房租、降資費等有關政策，降低社會用戶各類成本超過450億。比如說電網企業落實降低大工業和一般工商業電價的政策，每度電減了3.3分錢，向超過5000萬的企業用戶降費大概200個億。石油石化企業下調非居民用氣價格，平均降價每方0.3元，讓利75個億。電信企業累計為約16億人次提供緩停機服務，為290萬醫護和防疫工作人員提供免停機服務，對中小微企業、互聯網專線、企業寬帶在疫情期間執行減免政策，讓利150個億等。
四是抗疫防疫的成本也影響企業效益增長。疫情期間，中央企業煤、電、油、運、糧以及通信等企業全力以赴做到基礎保障不間斷，承擔醫療防護物資生產任務的企業轉產擴產，航空物流等企業不計成本保運輸，建筑企業不惜代價搶建專門醫院和方艙醫院，很多中央企業也都派醫療隊馳援湖北。受疫情影響，人工、材料、物流等成本大幅度增加。一季度，中央企業百元收入支付的成本費用同比上升2.4元。
一季度中央企業的經營結果應該說是多重因素疊加的影響，效益下降也是做好疫情防控必須承受的代價，相比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這個代價值得付出。效益下滑也是階段性的，通過采取積極有效的措施，通過艱苦努力，可以盡力減少和挽回。
特別強調的是，隨著國內經濟運行逐步趨于正常，社會生產生活秩序加快恢復，中央企業經濟運行已經出現了積極向好的跡象。比如，一季度中央企業原油、原煤產量保持正增長，建筑企業新簽合同額同比增長3.7%，其中境外同比增長18%。3月份火電企業發電量、水運企業貨物總周轉均已經恢復到上年同期水平。特別是4月份以來，成品油日均銷量、鋼材日均銷量均已經接近去年正常水平，售電量比去年同期已經略有增長。國資委和中央企業正在共同研究，積極落實有效措施，克服困難，千方百計挽回損失，努力實現更好的工作成績。謝謝。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國廣記者：
我們了解到，中央企業運用科技助力抗擊疫情取得很好成效。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中央企業在科技抗疫方面的經驗成效呢？謝謝。
彭華崗：
謝謝你的提問，這個問題請夏慶豐局長來回答。
國務院國資委宣傳工作局局長、新聞發言人夏慶豐：
疫情發生以來，中央企業發揮科技優勢，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5G技術等助力抗疫，應該說取得了明顯成效。
一是運用大數據助力聯防聯控。中央企業積極發揮大數據多源性、海量性、廣開放性的特征，推出多項大數據服務，支撐疫情防控和復工復產精準決策。比如，中國電科打造的“一網暢行”疫情防控與復工復產大數據系統，截至4月17日，系統中的密切接觸者測量儀累計服務超過4.46億人次，通過自我查詢發現密切接觸者超過16萬人。中國聯通推出了社區風險預測和健康U碼等大數據產品，向全社會免費提供防疫、預警、出行、復工等查詢功能。
二是加大醫藥科技攻關，取得了多項突破。中央醫藥企業第一時間啟動了突發傳染病應急反應機制，在核酸檢測、疫苗研發、藥物器械研制生產等方面開展應急科研攻關，短時間內取得多項突破。例如，國藥集團中生公司研發的新冠病毒滅活疫苗已經投入臨床試驗。部分企業加快醫療器械的研發生產，航天科工研發出高性能ICU級別的重癥呼吸機，航天科工還在移動醫院的基礎上打造“負壓型模塊化方艙醫院”。
三是提供數字服務，加快發展新業態。中央企業發揮移動互聯網全天候鏈接優勢，助力遠程教育、居家辦公和企業正常運營。電信企業提供在線教育服務累計覆蓋用戶超過1億，提供的視頻會議、無線對講等辦公服務覆蓋政企用戶超過770萬，免費服務時長超過了4000萬分鐘。中國石化依托生產管控仿真平臺，為勘探、煉化、運輸等生產作業現場提供遠程專家支持、在線管控和動態監測，為疫情期間正常的生產運營提供保障。
四是運用先進技術產品，助力抗擊疫情。中核集團和中廣核為醫藥物資提供輻照滅菌，大大縮短了滅菌產品再使用的時間。中國電子研發生產的測溫儀芯片為測溫儀全力生產提供了護航。中國建材高效玻纖空氣過濾紙支援武漢火神山、雷神山醫院，對0.3微米顆粒的過濾效率達到99.97%，能有效過濾新冠病毒氣溶膠顆粒。
五是推動智能制造，支撐“無人”生產和遠程醫療。中央企業充分運用5G技術、物聯網、工業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技術，構建自動化車間、智能工廠，提升智能制造的水平，有效減少了現場用工。中國移動開發醫療服務機器人、醫療急救車、無人物流車和無人防疫車等5G智能設備，服務全國3900多家醫療機構，支撐了3萬多次遠程醫療會診。
我們經常講，危機危機，危中有機，國資委將指導中央企業化危為機，利用好這次科技抗疫中形成的研發優勢、產業優勢和成果經驗，加大在物聯網、工業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產業布局，加大在生命科學、遠程醫療、醫藥健康等方面的投入力度，加快促進互聯網、大數據等現代技術信息同傳統制造業的深度融合和轉型升級。謝謝。
新華日報交匯點記者：
我想問一下國資委和中央企業還將采取哪些措施來應對疫情帶來的這些影響？還有，您如何預測央企今年全年的增長情況？會不會調整全年的指標？謝謝。
彭華崗：
謝謝你的問題。面對疫情帶來的困難和挑戰，國資委和中央企業也一直在積極研究怎么能夠克服困難挑戰，使得我們把疫情的損失能夠降下來。對這個問題，中央有一些重大部署，4月16日，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分析研究當前經濟形勢，部署當前經濟工作。落實中央決策部署和要求，國資委在前期的反復調研研究基礎上，在17日召開了視頻會，對于我們下一步工作作了系統的研究、部署。總的來說，提出的要求是三句話：第一，正視困難，力爭把疫情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第二，堅定信心，千方百計爭取最好的結果。第三，擔當作為，為國民經濟的持續健康增長作出應有貢獻。
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將繼續保持戰時狀態，在動態優化完善疫情防控舉措、提高各項防控工作針對性、有效性的同時，實施硬核舉措，堅決遏制效益下滑的勢頭，盡快實現穩定增長。具體的措施有這么幾個方面：
一是要千方百計拓市場。要鞏固開拓國內市場，加快現有項目建設和訂單生產的進度，力爭合同交付不延期，既有客戶不流失，踐守承諾不違約，把握疫情緩解以后恢復性增長的機遇，積極響應國家擴大內需的戰略安排，主動對接地方投資建設需求，有效對沖疫情造成的損失。積極做好國際化經營，“一國一策”“一企一策”，抓好“一帶一路”重大項目的實施和推進，努力保障境外項目、企業經營活動正常開展，如期履約。要支持中央企業加大與其他所有制企業的合作力度，在投資參股、產品合作、科研協作、經驗分享等方面和各類所有制企業一起取長補短，相互促進，積極帶動中小企業實現共同發展。
二是要多措并舉深挖潛力。加大降本節支增效的力度，實施全員、全要素、全過程的成本管控，更加突出管理降本、技術降本，大幅度降低運行成本。要加大低效無效資產處置力度，加快不具備競爭優勢、缺乏發展潛力的非主業、非優勢業務的剝離，抓好無效資產、低效資產的處置，加快清理低效、無效參股的股權。要加大虧損企業的治理力度，在完成“處僵治困”收尾工作基礎上，深化虧損上市公司的治理，努力完成重點虧損子企業專項治理任務，堅決止住“出血點”、消滅“虧損源”。
三是要加快升級補短板。針對這次疫情暴露出來的問題，我們要加快轉型升級，優化產品服務，切實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要在關鍵核心技術攻關上補短板，聚焦生命科學、醫療健康等前沿領域，加大攻關力度。要在產業布局優化完善上補短板，加大在醫療衛生、公共防疫、應急管理等領域的布局力度。加大在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產業的布局力度，積極培育新的增長點。要在數字化、智能化轉型升級上補短板，充分發揮央企的優勢，當好新基建的主力軍，支持數字經濟等新業態發展。加快傳統產業改造。
四是要深化改革強動力。按照將要實施的《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的要求，主動改革、大膽改革、務實改革，更多推出能夠激發企業活力、提高運營效率的改革舉措，以改革對沖疫情的影響。
五是要防風險守好底線。要強化底線意識，強化風險防控，密切關注資金風險，妥善防控債務風險，注重管控金融業務風險，始終謹防投資風險，嚴格控制法律合規風險，切實守住不發生重大風險的底線。
國資委和中央企業將咬定目標，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克服困難，迎難而上，盡最大可能挽回損失，爭取實現最好的工作成績。謝謝。
第一財經記者：
想請問《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何時出臺，能否透露一下改革的總體思路和重點任務？2020年作為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的第一年，今年將在混改、重組和國資監管體制改革等方面有哪些新的突破？謝謝。
彭華崗：
謝謝你的問題。這也是大家所關注關心的問題，《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大量調研、反復論證、反復修改完善，已經形成了初步方案，目前正在履行審批程序。對此，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提出要加快出臺《方案》。在《方案》出臺以后，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系統全面介紹《方案》內容。
你剛才問到這個問題，這個《方案》的總體考慮是要更好地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國資國企改革發展黨建的系列重要論述，這里面考慮三方面重要問題：一是要把黨的十九大對國資國企改革的要求進一步具體化，落實到三年行動當中去。二是把我們近年來“1+N”的改革政策進一步落實落地，沒有落實到位的，我們明確時間表、路線圖，要在三年行動里加快落實落地。三是把這幾年我們在“十項改革試點”“雙百行動”等改革試點示范工程中基層所創造的一些經驗，推廣到下一步的國企改革過程中。
這些考慮和要求實際上都在我們的《方案》當中有充分體現，雖然《方案》還沒有正式出臺，但是三年行動是從今年開始的，今年是落實三年行動方案的第一年，我們對今年改革的一些重點工作要求也已經部署和積極推進，體現了三年行動方案的要求。今年改革大的方向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完善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深入貫徹“兩個一以貫之”，推動董事會應建盡建，進一步理清黨委(黨組)、董事會、經理層等各治理主體的權責邊界，落實董事會職權，加快建立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協調運轉、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機制。
二是加快建立健全市場化經營機制，大力推進經理層成員任期制契約化管理和職業經理人制度，推動國有企業積極統籌運用各類中長期激勵政策，著力提高企業活力和效率。
三是要積極穩妥分層分類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特別是要推動混合所有制企業深度轉化經營機制，充分發揮非國有股東的積極作用。
四是優化國有資本布局，推動戰略性重組和專業化整合，引導企業進一步聚焦實體經濟，做強做精主業，特別是發揮國有企業在優化結構暢通循環穩定增長方面的引領作用，對沖疫情帶來的負面影響。
五是要進一步完善以管資本為主的國有資產監管體制，加大授權放權力度，有效發揮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功能作用。
六是要大力推進“雙百行動”“區域性綜合改革試驗”“科改示范行動”等專項工程，充分發揮示范引領作用。
七是要進一步加強黨對國有企業的全面領導，加強國有企業黨的建設，充分發揮企業家作用，以高質量的黨建引領高質量的發展。謝謝。
澳門日報記者：
最近圍繞中國制造業的討論增多，一些國家提出不惜代價補貼成本，鼓勵本國企業轉移制造業，呼吁產業鏈回歸。同時，受國外工廠停工影響，部分企業的生產零件出現短缺，請問央企是否準備好應對產業鏈、供應鏈出現的新情況？謝謝。
彭華崗：
謝謝您的問題，這個問題請夏慶豐局長回答。
夏慶豐：
確實正如這位記者剛才講到的，關于制造業的討論，社會上也在增多，國際上也有不少聲音。我們認為，全球經濟是一個整體，各國的產業鏈和供應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經過40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國經濟已經深度融入了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世界各國普遍都在收緊防控措施，全球產業鏈和供應鏈平穩有序運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沖擊。中央企業也出現了在手合同延誤、新訂單下降，一些所需要的原材料、零部件的供應方面也存在一些風險。如何面對疫情給產業鏈、供應鏈帶來的沖擊？我們是這樣認為的。
一方面，還要繼續發揮好全球產業鏈的作用。當前，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的格局是各國企業經過多年共同努力、共同選擇的結果，是各經濟體要素成本、產業配套、基礎設施等綜合因素作用的結果，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哪個人、哪個國家能夠隨意改變的。我們認為，短期的補貼是不能夠阻斷長期的市場趨勢，中國有一句老話叫“風物長宜放眼量”，我們將鼓勵中央企業繼續加強全球產業鏈的合作。另一方面，我們要發揮好國內產業鏈的優勢，中央企業具有較完整的產業體系，具備一定的發展韌性、潛力和回旋空間。疫情發生以來，中央企業全力保供應穩生產，保民生穩市場，率先復工復產，我們現在中央企業的復工復產率已經達到99.4%，通過率先復工復產帶動了產業鏈上下游中小微企業共同復工復產，我們也帶頭落實國家減費降費、減租免租的政策要求。一季度降低社會用戶各類市場主體各類的成本達到了450億元。應該說，通過這種讓利，創造了良好的產業鏈生態和經濟生態。
大家都覺得制造業是我們國民經濟的支柱，中央企業將努力發揮產業龍頭牽引作用，圍繞打通產業鏈、打通供應鏈、協同上下游，穩住產業鏈的目標，在以下三個方面繼續努力。
一是深化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合作。鼓勵支持中央企業本著市場化、商業化的原則，搭建一批供需對接平臺，或者行業資源共建共享平臺，深化央企之間在物流貨運、煤電聯動等多領域開展合作。結合國家戰略和重大區域發展戰略，我們要深度參與地方的重大工程、重大項目、重大生產力布局，以及重點產業群的建設，加強央地協同。中央企業還將加大和產業鏈、供應鏈上其他所有制企業的合作力度，在投資參股、產品合作、科技研發等方面取長補短，共同提高產業鏈、供應鏈的穩定性和產業門類的齊全性。
二是要加快產業鏈升級補短板。針對在這次疫情中供應鏈、產業鏈暴露出的一些問題，中央企業將加快轉型升級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特別是要集中優勢力量進行科技攻關，盡快在一些產業基礎薄弱領域和產業鏈關鍵環節實現新突破。用好首臺（套）重大技術裝備示范應用等政策，在關鍵裝備國產化上邁出新步伐。穩妥開展有利于產業協同、技術引進、人才共享、品牌增值等方面的并購重組，努力增強產業鏈的競爭力和韌性。
三是要以更加開放的姿態深化國際合作。我們有一個統計數據，近三年來，中央企業在海外的投資每年都超過3000億人民幣，這些投資既有基礎設施建設，又有能源資源合作開發；既有產能合作，又有技術研發投資；既有工程投資，又有股權投資。應該說，中央企業已經深度融入到了國際合作之中，我們將始終秉承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按照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積極做好國際化經營，不斷擴大朋友圈，不斷鞏固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與世界各國的企業一起深化國際產能合作，共同為推動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的恢復和發展作出貢獻。謝謝大家。
襲艷春：
我們知道，中央企業為疫情防控工作作出重要貢獻，有一些工作媒體有報道，還有大量的工作實際上是中央企業在默默無聞地作貢獻。所以也借此機會要向所有為疫情防控作出重要貢獻的中央企業道一聲感謝，也相信中央企業會繼續在中國的經濟發展方面發揮重要作用。再次感謝兩位發布人，也謝謝大家，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結束。